話說住家附近有個怪老頭. 附近的糟老頭很多,唯獨他又糟又怪.
除了晚上外, 他整天都站在前面不遠的小麵攤, 跟一群同年紀的歐巴桑歐吉桑 打屁聊天. 光是這樣, 並還沒有跟這篇文章的標題有關. 唯一令人無法理解及怒火中燒的行為是--每當我 或我跟郭先生經過時, 他總會對我(們)怒視相向; 如果只是偷看我們那就算了, 畢竟住家附近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, 對於老人直視我們的行為, 可說是習以為常; 但這位怪老頭可是毫不遮掩的就這樣"瞪"著我們看.
剛開始,我以為我看錯,畢竟也只是斜角餘光瞄到他這個不友善的眼神. 日子一久, 每逢經過他身邊時, 我正視他的眼光也開始久一點,才發現不是我多疑, 而是他真的死盯著我(們) 看.
可是出去的路就這一條, 想不遇見他還真難.
被他盯久了, 由剛開始的害怕轉而變成憤怒.
害怕--出自於料不到他會採取的行為.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看我? 也討厭他像一群三姑六婆一樣沒事幹,聚在一起嚼舌根為樂.
憤怒--來自於不友善且帶點攻擊性的眼神. 挑釁意味之濃厚, 看過一眼就忘不了. 很多鬥毆砍人事件, 不就是出自於一個眼神. 以前我總認為是被看者心裡自卑, 因此極度防衛自己,怕自己被觀看者視為弱者, 因此總喜歡先下手為強, 先給一刀再說. 看到怪老頭挑釁的眼神我才恍然大悟, 原來真的有人不喜歡日子過的太平順, 所以試著用眼神尋找"討打" 的機會.
曾經好長一段時間, 出門的好心情遇到他就停止. 開始轉為易怒煩躁的脾氣. 人性本惡的那一部分, 恨不得他消失(管它是生病還是出意外), 總之不要再守在路口"瞪"我就好.
人性本善的天使試著告訴自己: 也許他看每個路人都是這樣, 也許他天生"面惡", 也許也許..... 不知為他的眼神找過千百種理由.
上禮拜過年, 放年假的某一天又遇到他. 本來是恐懼帶點憤怒的心情,突然念頭一轉, 乾脆藉機跟他說聲新年快樂, 看他的反應再詢問他為何總愛盯著我們看的原因. 打定主意後 , 突然就沒碰到他了.
前天228放假, 我們突然想走另一條巷子看會不會到捷運站. 這條巷子就在麵攤之前, 可是因為巷子後面變狹窄, 從巷口看以為是條死巷, 所以我們從未走過, 加上地圖上明確標示從我們家到捷運站就只有兩條路可走,兩條都是要經過麵攤的, 又怕走小巷子會遇到亂咬人的狗, 所以對於未知的地方, 一率採保守的態度. 畢竟在台灣很多人是把家狗當野狗養, 只給他剩菜剩飯, 不關心他的健康, 也不管外面車子對狗的危險, 所以對於暗暗的巷子, 我必須收起冒險的念頭. 畢竟被咬還是很痛地.
話說回來, 因為有他陪伴, 加上大白天 天氣又不錯, 所以我們終於走那條新巷子. 也不是太意外, 但那條巷子真的可以通到捷運站. 搬來新家快一年, 終於找到一條"心安路". 雖然還沒當面跟怪老頭對質,揭開他"置人於死地"眼神的秘密. 但至少不會再被威脅盯著, 出門一想到這件事就很開心~~~~
還是有人想要下次跟我體驗一下, 何謂"被瞄一眼就有砍人的衝動"? ...XD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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